“姩姩!”
祁珩从噩梦中惊醒,双手用力搓一把疲倦的脸,双眼红的充血,手中攥着她的发簪,放唇边温柔的轻吻。
自姜姩失踪,他吃不下睡不着,体重骤降,困极了也仅睡几个时辰,吃饭也仅是为了有力气去寻找她,梦里,全是妻子的身影,怕她遇险,怕她害怕。
每天一睁眼就去找人,宸国被他翻个底朝天,也没找到人,时间越久,他越不能控制自己,对她思念成疾,想的心口一波一波的发疼,麻木,如同逼入绝境已经失控的疯子。
他逼着自己冷静下来,分析姜姩失踪那天发生的事,一点点的小细节也不放过,守门将士的一句话引起他的注意。
“阮大人离开那天,穿一件黑色大氅,大氅里鼓鼓囊囊的,就好像背着一个人似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祁珩目眦尽裂,死死的抓住他衣领,“你为什么不早说!”
“陛下息怒,臣也是才反应过来。”
“阮南枝!”祁珩咬牙切齿。
“去漠北国!”祁珩率五千骑兵直奔漠北,一路马不停蹄,日夜兼程,仅用半个多月就抵达漠北国。
宸国皇帝率兵前来,漠北国的守城将士紧张戒备,祁珩大声喊道:
“开门!朕是宸国皇帝,前来寻找皇后。”
漠北国将士不敢随意给他开门,“宸国陛下,待我回禀我国陛下之后,再给您开门。”
祁珩哪里等得了,带人硬闯,“朕要找人!开门!”
漠北国将士手持弓弩,威胁道:
“宸国陛下,恕本将不能开门,本将立刻派人去王城禀报陛下,若陛下允许,本将会亲自开门向宸国陛下请罪。”
两国一向友好,又签订了互通贸易的条约,将士不敢得罪宸国陛下,对方带五千骑兵,他万万不敢放人进来。
道理祁珩都懂,他也知道漠北的将士不开门才对,可他等不及,祁珩下令。
“全都撤退十公里,朕一个人进城!”
“陛下,不可!”陈逵将士忙阻止。
祁珩抬手制止,“陈将军听令,带人撤退!”
“是!”陈逵带五千将士后退。
长风和林成峰拱手道:“陛下,臣陪您一起去。”
祁珩颔首,抬头看向城门上的守将,“朕不带兵,单枪匹马进城。”
守城将军犹豫不决,另一个将军道:“听说,宸国皇后是陛下的亲侄女,宸国陛下是咱们陛下的侄女婿,放他进来吧,再另派人去禀报陛下。”
“是。”
城门缓缓打开,祁珩策马扬鞭,直奔入城,长风和林成峰紧随其后。
进入漠北国境内,祁珩直奔王城。
漠北国皇宫。
皇太后召见平国公嫡女钟岁晚,
“臣女拜见太后娘娘。”钟岁晚屈膝行礼。
皇太后笑着命宫女扶起她,“晚晚,过来,坐哀家身边。”
“是。”钟岁晚缓缓走过去,刚坐下,皇太后拉过她的手。
“哀家已经下旨,不日将为你和皇帝举办大婚,哀家盼着你能尽快为哀家生个小皇孙。”
“太后娘娘。”钟岁晚羞红了脸。
与皇太后聊了几句,皇太后面露疲惫,钟岁晚及时收住话题,起身告退。
钟岁晚带着婢女往回走,路过春沁宫,听见里面传来嘻笑打闹声,好奇之下,她走过去瞧一眼,一群娇俏艳丽的女子们在玩闹。
钟岁晚攥紧手中的帕子,这些人是即将入宫的妃嫔,个个长的肤白貌美,看的她心梗。
刚转身离去,一女子避开众人,蹑手蹑脚的溜出来,一双明亮的眸子左顾右盼,见没人发现她,嘴角微微一弯,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。